【布安/原著向】可读档游戏

布伦达(旧设雷狮)x旧设安迷修,原著向背景魔改,因为是旧设所以二人性格喜好对比现设有轻微改动,同时假设安迷修拥有死亡之后回溯时间的能力,能力设定有参考《魔法少女小圆》、《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HE

最后非常开心参加布安24h呜呜

七夕快乐!旧设也要有排面!





0.

安迷修始终坚信,所有命运给予的馈赠都已明码标价。这句话是师傅告诉他的,这好像是菲利斯这辈子说过的为数不多的文雅话,日后他看到师兄惑刀尖上师傅的血时他想到这句话,很多年后在凹凸大赛上遇上布伦达的时候他也想到这句话。

目睹师傅被师兄杀死、再一次流离失所等种种不幸都是加注在他身上的筹码,支离破碎的命运压在他十七岁的肩膀上,于是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故地,从此双剑凛凛的剑风里都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恨意。

向着着惑离开的方向开始远行,在各个星球到处流浪,偶尔当个佣兵杀死魔物来赚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费。

打听消息要钱,坐飞船要钱……矜持寡言的少年坐在岩石上掰着手指数,他背上背着双剑。

好吧,看起来还是需要加入一个固定的团体比较好解决。他最后还是决定和别人打交道。事实上安迷修很少和人打交道也根本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毕竟每次聊起观念的时候对方总会反驳他追求的正义,久而久之他就很少说这些了,可骑士道依然存在。

迄今为止一直很顺利,呃,除了基本打听不到惑的消息。所有人都觉得安迷修是个不善言辞但是行侠仗义的好人,老好人,毕竟无时无刻都会出手相助的同伴真的过分可靠了。

安迷修坐在酒馆的角落里,面对着一盘炒鸡蛋。他那些所谓的佣兵朋友们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目光游移在酒馆姑娘再昏黄灯光下变为蜜色的皮肤上,那个姑娘却扭头冲着安迷修袅袅一笑,于是有人吹起了口哨,安迷修涨红了脸拉着兜帽,将自己年轻俊朗的脸藏在阴影里。

他盘算着未来的事情,明天猎杀了那头盘踞在森林里的魔兽后佣兵团就会出发去雷王星,而他正好也打算去那里,毕竟雷王星厄流区有靠谱的情报贩,虽然价格高昂但信息来源绝对靠谱。一想到旧日的仇恨连喜欢的炒鸡蛋都变得索然无味,他小呡一口劣质啤酒后抬起头,发现姑娘的目光终于不在自己身上流连了才松了一口气。





1.

安迷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小小感激一下那个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的人。

其实他原本百分百可以用手里的双剑干掉那只魔兽,只不过有人在他身后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那个人最后有没有成功逃走安迷修不知道,不过这有意无意的一下至少很成功地送掉了安迷修的性命。

安迷修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石头上掰手指踟蹰着要不要加入佣兵团。因为满脑子是那不轻不重的一推导致安迷修又花了半个小时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等他确定自己是回到过去的时候已经日暮了,他站在原地思考半分钟后决定这次还是加入佣兵团好了,大不了这次打架的时候不站那个人前面。

嗯……不太行。

被魔物生吞、被魔物拍飞跌下悬崖、被魔物踩死……来来回回经历三四次后安迷修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时运不济,不过他倒是确信了自己拥有死亡后重新回到选择时的能力,也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有点问题。

并不是追求的东西出了错误,而是追求正义的方式有些问题,或许应该再冷淡一些的。

这样想着,他这次重生后没有加入佣兵团,而是先佣兵团一步猎杀了魔兽。背上的伤还有点痛,但是不菲的赏金还是够他买一点药,于是他躲在酒馆楼上的房间里疼到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完药,然后登上了前往雷王星的飞船。





2.

安迷修的运气向来比较好,这回也不例外,他一到雷王星就发现皇家在招募佣兵讨伐一只魔兽,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通过了考核进入了佣兵队伍。

好极了,他想,可是为什么多了一个人?

一起前去讨伐的佣兵队伍里多了一个人,不过除了安迷修以外似乎并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件事,于是青年频频回头张望。

似乎是感受到了安迷修的目光,那个人拉下了兜帽露出那张少年人的脸,嗯,怎么说呢,十分贵气,安迷修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那个年轻人露出笑容,很纯粹的,猎人注视着猎物的笑容。

但是这对安迷修很受用,在夜晚驻扎露营时他就选择靠近了那个年轻人的篝火。

“你好?”他有些试探地问好,篝火映在他绿色的眼睛里。

“你好。”对方有些漫不经心。

安迷修在那团燃烧的火焰前坐下,他压低了声音:“你好像不是普通的佣兵。”

对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真的很不会和别人交流,一上来就掀人老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抱,抱歉……”安迷修僵了僵,“在下安迷修,是一个自由佣兵。”

紫眼睛的青年看了一眼安迷修背上的双剑后说:“布伦达,如你所见,我的确不是普通佣兵。”

这话说的可真不客气,但是安迷修并不反感,他对布伦达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他看到布伦达的眼睛就知道他们追求的或许并不是同样的东西,但他们或许会拥有非同寻常的默契。

本来以为明天大概风和日丽适合交流情报,但是安迷修一睁眼一闭眼,又回到了自己到雷王星的时候。

我死了?谁干的?

真是不得了。安迷修揉着太阳穴又走了一遍之前的剧情,然后向布伦达介绍自己,接着又是装睡。

那天晚上的旷野过于静谧,只有风拂过草地时的窸窣声,世界展现出柔和的一面,但死亡依旧在迫近。安迷修在刀刃抵住他脖子前一翻身拉来距离,而后借着还未熄灭的火光他看见惑站在那边冷冷地望着他。

安迷修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他的师兄来杀他了。

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尽管打斗声惊醒了一些人,但是当布伦达赶到他身边时他只觉得胸口一凉。太丢人了,他不敢去看自己血液飞溅的胸口,穷途末路奄奄一息的时候只能向布伦达的方向挤出一句:“再等一下。”

然后他像飘摇的烛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3.

安迷修一本正经地同布伦达做自我介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认识布伦达不可,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去认识布伦达。

今天晚上的布伦达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他里里外外地打量着安迷修,然后说:“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安迷修少有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难不成他现在已经可以让某些人的记忆一同回溯了?

布伦达:“骗你的,你真好逗。”

恶劣的上流人物,他应该是上流人物吧?安迷修想,他被布伦达弄得有些无话可说,最后只能补一句:“今晚可能有些问题,你别睡。”

对方又回到了最初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不准睡就不准睡吗?”

然后他翻身躺下了。

他可能是真的不太好相处。安迷修保持着对布伦达的糟糕印象直到后半夜他看到对方忽然跳起来给了惑一锤子。没错,一锤子,还伴着一记狂雷。

这下绝大部分的佣兵都该醒了,而安迷修望着布伦达,都忘记了去接师兄消失前冰冷的一瞥。

布伦达扬着下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完他就去睡了,睡前还不忘给安迷修也腾出一块地。

后半夜两个人就挨在一起,没有篝火也暖和。





4.

“凹凸什么?”

“凹凸大赛。”

“什么大赛?”

“凹凸大赛。”

现在安迷修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自己的师兄绝对是去参加凹凸大赛了,他靠着厄流区的一座矮墙犹豫了一会儿又支付了一大笔费用从情报贩手中买下了凹凸的地图,末了对方却将前往凹凸星的船票连同安迷修支付的那笔钱一起扔了过来。

“这是……”

“安迷修是吧,”情报贩灰蓝色的眼睛阴恻恻地从他身上扫过,“已经有人替你买了这些东西了。”

“嗯?”

情报贩用苍白的食指指着安迷修的身后,棕发的青年回头,布伦达正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头上系着长长的头巾,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孩。

他听到情报贩的声音又轻又恭敬:“皇子殿下。”

“别来无恙,安迷修,不辞而别是不是不太好,我都帮你付了船票钱,公平起见你是不是得跟着我们一块走。”布伦达气定神闲地说,“这是我弟弟,雷鸣。”

安迷修心说这可真是因果报应,前阵子狩猎魔兽那会儿算他赖着布伦达,这会儿去凹凸大赛布伦达反而赖上他了。





5.

霸占凹凸大赛终端信息新闻榜的是《震惊!原来大赛第四和第五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她们看我们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安迷修低声问。

“你不要理不就得了。”布伦达说,“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们意外地合拍。”

“嗯,”安迷修点头赞同,“我们明明追求的东西都截然不同。”

“是这样,绝对公正不代表正义,我还以为我们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打起来。”

“可是并没有不是吗?”

安迷修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现实主义者,但严格来说并不是彻头彻尾的那种,因为他所追求的正义实在是太理想化了,而每一次死亡都让他不得不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做出细微的改变。不知不觉生活被分割成一个个存档点,他来回读档的同时又害怕着自己的生命仿佛走向了某个既定的道路。

从前他不畏惧死亡,现在也不畏惧,只是十分抵触而已。

他不想告诉布伦达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毕竟死亡可能就潜伏在不远的未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显露的每一个眼神都有可能是死亡的诱因。

但他和布伦达绝对是一类人,绝对公正和理想化正义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不想放弃这些异常高尚的理念但偶尔又不得不因为现实而做出让步。

“你放心,你迟早会在大赛里找到你师兄,为你师傅报仇。”

“嗯……”安迷修斟酌着开口,“你说这些话真是各种意义上都在体现你的绝对公正啊。”

“腼腆少言的骑士,”布伦达说,“你今天话有点多。”

“什么叫话有点多?”

“你看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问。”





6.

安迷修在凹凸大赛里迎来的第一次死亡是在神的面前,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神,他只看到惑跟随在那个漆黑的影子身边并称其为神。

几秒钟前布伦达以一种近乎壮烈的姿态在他面前死去,尸体还维持着张开双臂帮他当下一击的模样。

这让安迷修不假思索地决定他要回到过去,于是他在神嘲讽的目光里壮烈地挥剑,壮烈地将自己也送去了轮回的路。

因果报应仿佛终于降临到了他身上,在此之后无论重来多少次布伦达总是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

凝晶流焱上反复地染上自己的血,安迷修反复地想起昨晚的布伦达,月光朦胧地藏在他眼睛里,想说却未说的话也一同隐匿在皎白的月华里,仿佛那个时候就注定了这样的终局,他举剑时已经麻木却在下一次睁开眼时恢复热血。

这一次他抬头问那个居高临下的神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对方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欣赏,却又缓缓点了点头。

“我会证明给你看赐予我这样的能力是你的错误。”





7.

只有那天晚上不一样,那天布伦达一反常态地如实说出了“我想要你”之类的话,那个时候安迷修又下意识地在自己的颈部摸了一把,他怕在不同的时间线诀别了太多次布伦达有了隐约的感觉。

“怎,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总梦见你在不断的死亡,死去后又重生,来来回回的,在梦里都快烦死我了。”布伦达捏了捏安迷修的鼻子。

“呃……我也会梦见奇奇怪怪的东西,”安迷修胡扯着说,“比如我梦见你是一个特别恶劣的海盗,而我不用报仇只是为了骑士道和正义,我们的关系是真的水火不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被哽住了一般,喉咙疼痛而酸涩。

布伦达抱着他,在皇子的眼里骑士起伏的脊骨是旷野边陲连绵的春山,汗水滑过就如同星星贴着山的轮廓坠落,他们坠入缱绻的情爱深处。

那个时候安迷修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毕竟这是一场可读档游戏。

布伦达和他都是赌桌上的筹码,他们一往无前,他们是被神眷顾的幸运儿。

他伏在布伦达肩窝处睡去。

就好像看到了明日的转机。

—END—

布安七夕24h 21:00

上一棒@紫叶 

下一棒@竹栢檩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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