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猫语翻译官

summary:某一日午饭噎住后的影山喉咙里只能发出喵喵喵的声音,冷漠的喵,愤怒的喵,怦然心动的喵……总之,只剩下了猫猫语。

6k+,ADBJ时期的二人,一日限定的喵物语。有一点田中洁子提及。





1.

日向揭下小乌鸦眼罩,他在新干线的自由席上度过了安稳的三小时,他深吸一口气,在列车到站提示音想起时起身拎上运动包和行李箱,大阪到东京的直线距离是五百五十公里,他和影山之间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十八小时前的一句晚安,最后一条信息是十个小时前的一句早上好,这段旅程毫无预告,但他就是特别、非常、十分地渴望见到自己的恋人。

接下来只要坐地铁就能到达影山的公寓附近了,他对着东京错综复杂的地铁路线图再次确认站点后便刷卡进站,等车的时候他摸了摸外套内侧的口袋,影山公寓的钥匙被他甜蜜地攥在掌心里。

他和影山飞雄已经公开交往了三年,他们之间的一发不可收拾也从乌野的更衣室更换到了阿德勒的更衣室和黑狼的淋浴间,他对影山飞雄的脾性可谓了若指掌,就像现在,他猜测他的二传手先生一定会在今晚前变变扭扭地邀请他来东京的公寓共度假期,而日向需要做的只是提前准备一个Surprise。

登上站台的时候暮光尽染,日向压了压他的鸭舌帽,男孩愉悦地眯起眼,在上电梯时他听见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那是他给影山设置的专用提示音,看吧,一切正如他所料,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影山发现他出现在公寓时露出蠢蠢的却又可爱的表情。




发件人:我的第1986胜、第1201败

主题:快来阿德勒!!!!

>>>日向翔阳!!!!出大事了!!!快来阿德勒一趟!!!




影山,是被夺舍了吗?日向难以置信地将这条信息反复阅读了三遍,当列车疾驰过轨道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时他只能望见渐行渐远的车尾,站台的人少了三分之二,电子告示牌告诉他距离下一班直达影山家附近商圈的地铁还需等待四分钟,在鲜红的倒计时中他垂下头再次将目光移回手机屏幕上。




收件人:我的第1986胜、第1201败

主题:回复:快来阿德勒!!!!

>>>请问您是?




三秒钟后他的手机又叮咚一声响了,一封新的信件被投递入他的电子信箱中。




发件人:我的第1986胜、第1201败

主题:快来阿德勒!!!

>>>星海光来!!!





2.

影山飞雄正面临着截至目前的人生中最大最恶的危机。

这和排球无关,却足以威胁到他接下来的职业生涯,这场灾难具体表现为——

“飞雄,拜托了,一声就好,再喵一声!”索科洛夫打开手机的录音模式,他双手合十靠近自己的后辈。

“不要太为难飞雄了,”平和岛挤开索科洛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来,飞雄,对准我的镜头喵。”

影山拒不开口,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抗议,阿德勒的二传手郁闷地瞪着盘子里被咬了一半的咖喱包,天晓得他只是在狼吞虎咽的时候被噎了一下……因为浸饱了咖喱汁而变得湿润的面皮以及浓香的内馅无不提醒着他这场惨剧的源头,这也意味着他不得不把和日向的约会从假期的安排中删除。

“我认为应该让影山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二传手是球队的司令塔,沟通是必不可少的。”

谢天谢地,总算有人站在排球的角度说了句话。影山向牛岛投以感激的目光。

“若利真是个不可爱的排球脑袋,”昼神福郎用怜爱小动物般的眼神望着几个后辈,随即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但他说得对,飞雄,我们有必要带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要送去医院吗?”索科洛夫咬着手指,“飞雄不会被解剖吧?”

“不,”昼神福郎说,“先找队医用俱乐部里的医疗器械进行检查吧,毕竟你也不想明天晨报的头版头条是《日本金牌二传手语言系统障碍》吧。”

谢谢前辈们。影山把这行字打在了手机备忘录上,放大并加粗字体后将手机屏幕展示给球场上的战友们。在去找队医的路上星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只要把这个现象当成普通的打嗝来处理就完全没问题,这让他获得了些许安慰,而这份宽慰心情一直维持到了检查报告出来的前一秒。

“完全没问题?!”

昼神福郎目瞪口呆地盯着每一项都显示正常的指标,他试图抓住队医的手询问更多,但是对方表示爱莫能助,于是阿德勒的老前辈们凑在一起试图用他们贫乏的医疗知识将这张报告单上的数据研究彻底。

影山后退一步,他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波澜不惊,不过他浑身上下都被躁郁感包裹了,他转身从医务室里取来一个口罩,借助口罩为下半张脸营造的封闭感压抑住说话的欲望。

再过三十分钟他就要错过班车,犹豫再三后他取消了前往大阪的车票。诚然,比赛时他们或许可以用特定手势交流,但是这超自然的现象已然打乱了影山的生活节奏,它仿佛一阵飓风,蛮不讲理地入境后又野蛮的掳走影山向未知的方向而去。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日向,他不想日向嘲笑他,但他更不想永远都不接日向的电话。

影山犹豫地点开电子信箱,这里囤积着他和日向之间的上百条简讯,月岛嘲笑过他们的联络方式过于古早,尽管他们早就交换过LINE的账号,但是他们还是热衷于使用简讯交流,手机如同裸露的机械心脏,电波是无形的血管,当接收到对方讯息的那刻他们就像依偎在一起倾听彼此的心跳。

飞雄。昼神安抚地用手拍了拍影山的后辈,他告诉影山经过商量后他们认为应该把这件事通知能够照顾到影山私生活的人,人选不外乎影山的父母、姐姐,以及日向。

影山继续打字:抱歉队长,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日向说。

这很简单!星海挑起眉,他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可靠和自信,他告诉影山自己可以帮忙,随后他的影山的默许中抽走了对方的手机。

紧接着过了十分钟,仅仅过了十分钟,本该在大阪黑狼的日向就出现在了阿德勒俱乐部的门口,还有他鼓鼓囊囊的橙红色行李箱,显然他的出现让一切都加速脱轨。

罗梅罗惊讶地抽了一口气,他压低声音询问影山:飞雄,忍者翔阳真的是忍者吗?

影山晃了晃脑袋,他只有一股飞速爬满全身的不详预感。

根据事发现场第一知情者牛岛的说法,影山在被一只新鲜热乎的咖喱包烫舌并噎住后就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喵喵声。当牛岛用平淡且毫无感情地声音演绎了影山向他问好时的一串喵喵喵时日向的喉咙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影山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但这毫无威胁性,日向朝阿德勒的前辈们道谢后就上前轻轻捏了捏影山的脸,他轻柔地问:“影山,你其余的一切都好吗?”

影山的喉结动了动,那些话语在他喉间滚动一翻后又被重新咽下,尽管他的心情仍有些难堪,但作为回应,他蹭了蹭日向的掌心。

“原来如此,其他都没问题就好。”日向呼出一口气,在看到简讯的时候他简直不安到晚风都能令他战栗,如今高悬的心脏总算落回胸腔,“影山君那么爱面子一定还没去医院检查过吧,如果假期快结束了还不能好,那我就只能带你去医院咯。”

昼神福郎被二人若无旁人的氛围震慑了一瞬,他的情商告诉他自己的后辈们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于是他把队医出具的报告递给日向:“飞雄除了前几天有些熬夜外一切都好,接下来的假期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在离开前他颇有些幽默地补充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好消息的话,那就是目前飞雄还是正常吃饭,不用喂猫粮。”




  

3.

“我想听你说话。”日向打开公寓的锁,他一进门就被玄关处一只靛蓝色的行李箱吸引了目光,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扭过头打量自己的男朋友,霞光倾斜而下将影山的指尖染上绚丽的色彩,他勾住影山的无名指,“其实很幸运不是吗?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你现在就已经在大阪了,我们会错过,到时候就只有小夏陪你啦。”

影山揭下口罩,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向恋人妥协,于是日向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喵,他的嘴角开始克制不住地上扬,随后他松软的橘发被影山毫不客气地揉乱了。

晚餐是从便利店购入的加热便当,影山的是海鲜肉酱面,日向的是炸鸡套餐,他们挤在一起盘腿坐在客厅的毛毯上享受晚餐,不久前他们一起挑的玻璃餐桌只能不幸沦为摆设。

日向打开电视机,他发现影山回放的是前不久黑狼和碧色火箭的表演赛,录像带停在一小时四十五分二十六秒,画面静止在日向跃起的那一帧。他当然会记得那个激动人心的瞬间,宫侑托出了一个精准到无以复加的球,而他扣下了决胜的关键。想到这里日向用揶揄的目光望向影山,他说我大概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熬夜了。

影山的喉咙里滚落一串喵喵声,声音短而促且携着一阵嘶嘶声,仿佛在急于辩解着什么,紧接着他意识到了日向视线的变化,恋人的目光柔软地在他脸颊上游走着,在日向再次笑出声前,影山开始打字:熬夜研究对手的战术这并不奇——

日向的体温贴上了他的腕际,影山的手指一颤,指尖无意识划过后打出五六行乱码,他下意识紧紧抿住双唇低头看向日向。

影山你其实并不需要打字。日向揉着影山的手腕,他挑衅似的对着恋人吐舌头:无论是猫咪叫还是小狗叫,乌鸦叫说不定也可以,只要是影山说的话我大概都能够理解哦?

影山又喵了两句,这次是在骂日向呆子。自乌野时期起对方的自信就让自己没来由地火大,但这样的感觉实际上……非常棒!永远桀骜,但偶尔需要驯顺,他再一次深刻地认知到自己需要日向翔阳,和他笨拙的语言一样,这是构成影山飞雄血肉魂灵的不可割裂的部分。

好吧。影山点了一下日向的额头,他对日向说因为你这家伙的唐突到访所以家里一点都没有收拾过。他想让日向安分地待在沙发上,只是那只橘子赤脚踩在毛毯上,并摸着下巴装出一副在认真翻译的模样说嗯嗯收拾东西是吧,我也来一起帮忙好了。

猫言猫语的,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听懂的。影山噤声后龇了龇牙,他自顾自地打开玄关处的行李箱,将原本准备带回宫城的伴手礼一件件拿出来。他并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给父母的伴手礼都是好好咨询队里的前辈后购买的茶叶以及工艺品,给日向的手机挂件放在这堆精巧的艺术品中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咦,这个小鸟御守我知道哦,是那家超贵的护膝牌子在东京地区弄的抽选限定吧,这个好像是三等奖来着,影山君的运气还真好。”日向毛绒绒的脑袋挨了过来,“是送给我的吗?”

别太得寸进尺了。影山似乎已经坦诚接受了自己只能暂时发出喵语的现状,他将那枚御守挂在了日向的手机上,又郑重地将手机递还给对方,客厅里的光影太过分明,影山身后尚未开灯的阳台上碎满了一地月光,恍若海面上斑驳的光点夜夜摇晃。

日向目不转睛地盯着影山纤长的睫毛,他突然笑起来,用那种令人动容、几乎要热泪盈眶的声音抱怨道:影山你真的很讨厌,你去哪里,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这么闪闪发光的。

就好像在求婚一样。




  

4.

影山放下排球,日向收拾好第二天的衣物后躺到他身旁,他们裹在一条被子里,天花板上白炽灯的光芒被替换成小夜灯鹅黄的色调,日向把一只巴宝酱抱枕揽在怀里,他蜷起身体面向影山,他说,现在是睡前聊天时间。

从乌野合宿开始他们总这么做,挑起话题的一般是菅原学长,而月岛会阴阳怪气地嫌恶说你们莫非是女子高中生吗,然后戴上耳机。尚未和日向交往的国王陛下也认为这是件无聊的事情,但因爱而驯服的影山飞雄会翻身,他的呼吸和日向的交汇在一起,床单上留下暧昧的皱痕,他薄薄的双唇一张一合,猫语将他的心情表述的很直白,舒服的咕噜声夹杂着几声尾调上扬的喵,他在心情愉悦地问:你想聊什么?

日向伸手挠了挠影山的下巴,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影山不爽地拍掉他的手,他抓着日向的手垫到自己的脸颊下。日向惊愕地抽气,他有些兴奋地蹬了蹬腿,低声感叹着原来这就是有猫的感觉。

我又不是猫。影山强调,但落在日向耳畔这就成了一串略带委屈的喵喵声。

日向笑得在床上扭起来,影山扑上去试图钳制住对方的四肢,他们像高中时代那样在柔软的床铺上打闹了一阵,薄毯被他们揉成一团,在枕头里的填充物被倒出来前这场甜蜜的战争以影山将日向整个抱在怀里为结局画上休止符。

日向仰起脸,他的额头蹭过影山的下巴,他把小夜灯关掉,他们笼罩在满室月光中,银色的河流里他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亲昵地仿佛不分彼此,日向说影山你真的长大了好多,如果我们还是高中生你肯定宁愿去跳河也不告诉我你变成了这样。

影山说喵喵喵。

什么叫那又怎样?日向笑起来,他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念旧,我整东西的发现你连前年的日历都留着,八月三号那天还画了圈,怎么,这是什么特别特殊的日子吗?

你觉得呢?影山咬住日向的耳朵。

好大的猫……日向晕乎乎地想,他在影山怀里换了个姿势,他碰了碰影山的额头说我知道哦,从那天起你开始给巴西的我发简讯,每周定期打国际长途,我一直以为你家有烧不完的钱。

他的生活,他的梦想,他的影山,全都美好的像雪花一样。




5.

“语言这种东西可是有魔力的,如果不能好好表达的话会被神明惦记哦。”

田中龙之介如是说。

影山有些发愣,他咬着吸管,原本已经吸上来的碳酸饮料逐渐落回饮料杯里。原本只是借用短暂的假期回家看望家里人,结果在慢跑的时候遇到了在坂之下商店门口遇到了高中时期的前辈,田中说自己在等人,在这个悠哉的间隙里他请影山喝了一杯饮料。

“田中学长,我有些……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影山有些木讷,他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拐到这样奇怪的地方。

你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嘛。田中飒爽地笑起来,他又去商店里买了两根嘎哩嘎哩冰,接着陪影山在台阶上坐下。你就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吗?他说,刚刚在聊到除了排球以外的东西你就经常提到日向啊,哦,他补充了一句,虽然你在聊排球的时候也会提到他就是了。

是吗?影山半信半疑地用指腹摩挲着双唇。

“你很在意他吧。”田中将一根未开封的嘎哩嘎哩冰贴到影山的侧脸上,“类似在意日向有没有成长为你期待的样子的那种?但是你们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害的我们当前辈的也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如何?没有最强搭档在身边的日子还习惯吗?”

像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拨弄了一下,胸腔中涌动着令人战栗的痛感,影山默不作声。

田中哈哈大笑,他大力拍着后辈的肩膀说影山啊,真正的男子汉就要把自己的想法堂堂正正地说出来。

“因为语言是有魔法的。”他又强调了一遍,他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他甚至告诉影山在他奶奶的老家就有这么一个男人,因为一直将对爱人的喜爱憋在心底最终嘴巴里只能发出猫头鹰般的咕咕声,最后心灰意冷地认为世界上不再有理解自己话语的人,于是在准备孤独终老前找到心爱之人准备用谁也无法理解的语言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没想到破碎的语言被重新组织起来,男人也恢复了语言能力。

影山听的云里雾里,他不知故事真假,只是蹙起眉纠结着什么,最后他说:“我不太想嘴巴里只能发出乌鸦的声音。”

就是这样,你真是个男子汉!田中说着站了起来,顺着他的视线影山看到了远方走来的女孩被风扬起的裙摆。

田中龙之介骄傲地说,我今天约到了洁子。

日本时间八月三日下午四点二十分,风里隐有花香,你回到了你们的故乡,沉默中溯洄过斑驳的记忆,影山飞雄决定拨通一个国际长途。




6.

呆子,你睡了吗?影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日向的颈间。

影山,你今天好会撒娇,不会真的变成猫了吧……日向迷迷糊糊地转过来,他的双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困意排山倒海地卷向他。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这样……非常好!事实上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在一起非常好,呃,我是说我知道你永远会和我站在一个舞台上,我们之后或许会转会,但是你这家伙绝对会站在我身边,站到老,站到死,是吗?

影山先是喵了些有的没的,他和日向间鲜少有这样直白如泄洪般的情感倾诉,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如果田中前辈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呆子不到最后反正都是听不懂的,他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听上去底气十足却出卖心中的慌乱。

日向吓得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打开了,他说你慢点喵,我有些翻译不过来。

影山的声音低了下去,却不是石沉大海的结局,天才二传手先生选择掀起狂澜,他在日向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捧起对方的脸,深吸一口气,尽管这在日向的视角看起来很像要做人工呼吸,但是他说——

“和我结婚。”

“影山,你,什么?”如同被玫瑰色的闪电击中,日向恍惚着,他的全世界化为一片空白,沉默在尖叫,他的耳畔充斥着老式电视机雪花屏时一卡一卡的杂音,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发问,“影山,你能再说一遍吗?”

影山表露的真心是最后一块拼图,喵言喵语成了美梦一般的过去式,日向听见他的恋人用沙哑的、甚至称得上支离破碎的声音说:“我们结婚吧。”

像是老式八音盒被重新转动,并不流畅却美好的声音里月光都炙热得仿佛在燃烧。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日向露出了一个傻笑,他说等我们老了,就一起养只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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